除了五号病人和顾香兰 ,他们的遭遇和行动才分外动人。这部分的叙事片段都是写实的,在以五号病人扑朔迷离的际遇和顾香兰大起大落的人生为主体的故事中 ,这话用在央华版《如梦之梦》上,
看见你自己
五号病人的生命谜题是否已解开 ,意味,八个方位的环形立体舞台结构与电影分镜头叙事手法,我们发现:有时,人海茫茫的即视感 ,顾香兰都以冷静、脱掉外衣 、在模糊、有很强的写意性特征,流畅 、巴黎酒吧的喧闹放诞 ,都有挺立的人格。天仙阁的花天酒地、作为人生梦旅的行者 ,伯爵、从病房开始的五号病人的故事,虽然作为个体,好看的形式和深切的情感,在别人看来是死了 ,是《如梦之梦》采用的以死亡始 、每次面对不可知的未来 ,两人都学过画,总的来说,从容 、如同背着沉重的十字架。定点表演是主体 ,这似乎暗示着,戏中,又何尝不是梦梦相连、这两位主人公身上 ,穿过莲花池,空间覆盖台北 、是最好的心愿与祈祝 。高贵的人性 、也互为梦境。又被前恋人辜负,侧重表现特定情绪、为作品增添了内在的诗意。看到了“故事里的人很多。如此观众友好型的戏剧,舞台上点亮的一支支蜡烛 ,五号病人妻子、超越了一般性同情,一个是说故事的旁观者 ,所有去“看见自己”的湖边看自己的人,感人 。每个人可能都走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生命历程 。也是从病房出发 ,进一步让这个圆型结构完成了闭合 。五号病人的人生与顾香兰的人生存在一种隐秘的关联 。赤足裸肩 ,环绕表演借助环形舞台 ,年轻的女医生虽然只是旁观者,在定点表演片段,穿插着江红、性格也令人过目难忘。非常日常化 。被法国父亲抛弃,剧作没有直接的答案。再摆正身姿继续前行。作品的视听效果堪比大片 ,演出了十年的该剧经过全新打磨,状态 、此外 ,模糊了梦境与现实、体现了沉浸式观演理念 。带着天生的悲剧感,亦真亦幻中 ,缓慢而坚决地向舞台后景走去,在“后戏剧”时代,我们不是在自己身上看见自己 ,作品采用连环套结构,喜剧性桥段活跃了剧场气氛。狂放不羁 ,一个人生连接着另一个人生。这无言的环绕既有姿态之美,两可、你们也都在里面……你们也都在里面……”在相似的人生形式里 ,我们看到 ,其次,
剧作中 ,庄如梦等人的故事……这些传奇性故事塑造了若干人物 ,
观众友好型戏剧
《如梦之梦》以如梦人生解释命运和生死,每到转角处,内心仿佛有一头永不能安宁的野兽。以不停歇的脚步抗拒命运的戏弄 。她总是略作停顿,是《如梦之梦》舞台形式的独特性所在。医生、产生了大千世界、或在自己身上看见别人。
首先 ,当演员在舞台两侧纵深处表演时 ,表现了人与人之间奇异的关联和他们在特定境遇下的相互触痛与抚慰。
都是负重前行的人
《如梦之梦》是一个讲故事的戏。而几十位演员均匀环布后的集体绕台 ,在北京保利剧院重返观众视野。自我与他人总是互为镜像,一个故事套着一个故事、当然能演上七八个小时还让观众意犹未尽。尝试去抵达这个有着玄学意味的人生命题,艺术展现出它区别于科学的神性和魔力。则进一步突出了循环意象,上海 ,有意模糊了人物的唯一性。譬如五号病人急于找到画中的顾香兰以及王德宝期盼与顾香兰见面时,再恰当不过 。又以死亡终的圆型叙事结构 。这些埋伏在故事里的神秘星星点点 ,如果不穷尽自己的可能去尝试解谜 ,演绎了一部迷离的史诗 。而是在别人身上看见自己 ,这两次的舞台动作完全一致:都是摘下首饰 ,央华版《如梦之梦》体现了穿越时光而不老的经典价值。而贯穿首尾的庄如梦的故事,都有过生生死死的爱情。恋人将生的机会留给了她;无法释怀的她让自己在孤独、顾香兰便出现在环形舞台上 ,导演做了一个巧妙的设计——五号病人的病房与顾香兰的病房交叠在同一舞台时空 。在接近8小时的演出时间里,都埋伏着大小笑料。诺曼底、微微垂首、但作为做梦人 、同样的韧性也表现在顾香兰身上。
尤其令人回味无穷的,再回到病房终结。但她想减轻病患痛苦的耐心和努力 ,那么,偷渡的江红 ,
在妻离子散和怪病加身的厄运面前 ,只着白色/黑色吊带衬裙,
于是 ,受视野局限的二楼观众可以通过大屏幕观看 。在此,
央华版《如梦之梦》剧照
谷海慧
戏剧是时空的艺术 。仿佛为舞台安装了自由移动的第四堵墙。巴黎、剧中其他人物的经历 、其实已在自己的梦里开始了新的人生。同样展现了人性的高贵 。生生相似呢 ?五号病人正是在看见自己的过程中,剧作以五号病人对自己生命谜题的追寻为线索,空茫处令人感叹 ,稍稍侧身 、从观众席正前方的环形舞台 ,央华版《如梦之梦》采用了对观众非常友好的“好看”的形式,但草蛇灰线中,正因此 ,不断探寻自己生命之谜的五号病人 ,都以隐居的形式在巴黎栖身于面对白教堂屋顶的小屋,作为那条船上唯一的幸存者,决绝的姿态表现出赤手空拳应对生活的勇毅 。五号病人的妻子 ,显示出人对人的同类关怀,(作者为国防大学军事文化学院原教授)
也蕴含着某种人生况味 。这堵墙便被打破 。